與戒賭人士談戒賭的意義-意義治療法

「意義治療」法聞名於弗蘭克(Viktor E. Frankl),他認為「人生」命定不能選擇,但人可能用自由的意志去選擇自己的應對心態與存在意義!意義不是我們所創,乃是由我們所發現 。弗蘭克是一位精神官能學及精神分析學教授,他在”從集中營說到存在主義”一書中,記述在集中營的痛苦經驗中讓他體悟:當他發現到痛苦的意義時,就不再成為痛苦了。在營中,每時每刻都接近死亡的邊緣,但當他時刻想到心愛的家人,想到要回家,想到與家人重聚的一刻,故他必先保護自己的生命,盡力求生,儘管受到極大的痛苦,他相信會有出營一天的來臨,就是「盼望」激發他生存的意志和希望,痛苦的意義就是為了求生存這個基本目標,他要愛護自己,才有機會去面見家人,故他為自己所有的責任,包括生存。

「生命的意義」就是認為「能夠負責」是人類最重要的存在本性,人要為自己的生活負起完全的責任,不只為自己的行動負責,也為自己沒有履行的行動負責。受助者不再受到「必須」做什麼的內心驅策,也沒有「應該」做什麼的外在拉力扯,而是必須適應選擇的問題——選擇他想要做什麼,他想自己過怎樣的人生。

「意義治療」的焦點放在將來,受助者把焦點放在將來要完成的工作——「人存在的意義」和「人對存在意義的追尋」上;「意義」不只由存在本身彰顯,也從存在以外的事物中彰顯。即是除了人不單單只為己而活,也為他認為值得的東西而活,許多時我都各家人或戒賭人士問,為甚麼現在決定來求助戒賭?他們異口同聲地說,想他/她改,想他/她好。

由於問題賭徒的心理現象感到存在的空虛,沒有靈魂,只有軀殼。對生活感到無聊、厭煩和失落,藉賭尋求生活的意義和樂趣。在經歷意義治療的過程中,受助者必須自決他如何面對個人良知或是對社會負責,甚至有些認為對宗教上的天主負責。輔導員所扮演的角色是開闊和放寬受助者的視野,以他意識到自身與外界意義與價值體系。意義治療不是一種教訓或傳道,不是理論的勸誡。當賭徒經歷在了結期階段中,賭徒就好像活在人生的低谷中,他嘗到苦難——-一無所有,面對痛苦的掙扎,這時他就開始反思怎樣改變呢?弗蘭克相信人是一種能夠負責的受造物,他必須實現仔潛在的生命意義,從以下途徑發現生命意義:

一、藉著創造、工作,如在工作的成績獲得滿足感;

二、藉著體認價值,如經歷戀愛而感受愛和自身被肯定的價值;

三、藉著受苦,如賭徒因賭而失去一切而感受親情的可貴。

協助受助者發掘戒賭的意義和可行性,當輔導員問他為什麼要戒賭時,戒賭人士大都是為家人而戒賭,因父母傷心、伴侶要離開他、家人不再讓他回家了,種種反映了他們面對人際關係的斷裂和失落,戒賭人士就是想與家人修補斷裂關係,體認愛各被愛的價值,這都是他們尋求改變的動機和關鍵所在。輔導員在戒賭歷程中就是讓受助者

  1. 重新選擇,自由自決人生方向,賭不是唯一的出路,自己有所選擇,不被賭博綑綁。
  2. 坦然承擔後果,接納自己,認錯悔改,寬恕自己;負責任地面對當前,積極尋求解決的方法,如何處理債務,找工作等。
  3. 重建關係:與家人、朋友、同事、宗教方面(如上帝)復和,在失敗中尋求正面的學習,重新振作。
  1. 延續歸屬感和幸福的生活,重建與別人關係的連結。
  2. 學習感恩,貢獻與施予。透過自身的戒賭經歷,幫助有需要的人,發掘自身存在的意義和價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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